《民族英雄蒋介石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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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、冯玉祥将军的反叛

54、冯玉祥将军的反叛        

1929年6月1日孙中山遗体迁至南京紫金山隆重下葬，随后，冯、袁、汪精卫立刻又发起一轮反蒋争权战争。他们在北平以国民党扩大会议名义设立了一个政府，这次是左派与原西山会议右派联合反蒋。[1]蒋以30万兵力对付15万，并用贿赂手段征服了冯军主要将领率10万人反正。这次战争蒋自称30000人丧生，60000人受伤；北方军伤亡15万，其他人估计双方总计伤亡25万至30万，其中国军10万，战争费用使国民党政府加税50%，张学良此时的角色至关重要，若他支持北方军，中国又将陷入军阀混战的局面。与此同时，苏联远东军在加兰将军率领下入侵东北，使东北军损失惨重。张学良希望国家统一，由他自治东北；蒋介石政府承诺其自治权，而若支持冯、袁则中国无法统一，进而其东北自治地位不保，故他支持蒋介石，并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副总司令。

1929年10月击败冯、袁、汪联合反叛后，蒋介石决定受洗成为基督徒，他向牧师说是在开封战斗中决定的，当时他身处危境，战局不妙，故向上帝祈祷后应验。一场突然而降的大雪，使蒋军赢得必要的休整时间，纽转了战局。[2]

北伐完成后，冯玉祥除了任国务委员外，任行政院副院长和战争部长。表面上，在了解南京政府面临的众多问题后，他将动用他的勇气和无穷的精力帮助解决之；各方寄希望他利用他的影响力解决复员军队的问题。但是，冯习惯于当老大，到处指手画脚，批评每个人每件事，身穿普通士兵服，羞辱那些注重仪表礼仪的政府官员。

1929年2月日冯玉祥以健康为由离开南京到河南。3月他主动提议率他的军队平息广西军的叛乱。这是他为获取更多的财政，且也许为加盟李宗仁对抗南京政府的阴谋。武汉叛乱崩溃后，冯命令他的军队朝河南，山西力境进军，并让他的将军们提名他担任各地区护党救国西北军总司令。他的军队炸毁隆海铁路和北平-汉口线许多铁路桥。

问题的核心在于军队复员问题。蒋介石要求冯大量裁减他手下的25万军队，并由中央军委统一指挥。冯决定保留他的国民军，作为一个分离和独立的军事力量，因为他无意放弃他的权力源，而让蒋介石独家撑控所有的军队。在此阶段，蒋冯之争仅是口头书面争战，双方电报往来反复，几乎没有实际战斗。在一份寻衅性电报中，冯指责蒋介石扣发国民军军响，试图饿死国民军。5月24日南京中央政府签发一项命令解除冯所有的官职，并下令逮捕他。在一份直接给冯所有的各军指挥官的电报中，蒋介石强烈反驳了冯玉祥所有的指控：“自从完成北伐后，从河南，山东，山西，甘肃各省的税收及从北平-汉口和龙海线的所有收入均被冯玉祥扣留。除了这些被扣留的税款之外，中央政府定期按月支付了冯50万元。四月由于冯提议镇压武汉叛乱，每月军费增加至150万元。考虑到中央政府的财政困难，这已远远是慷慨之举了”。蒋进一步指出“冯与武汉密切接触，后者亦向冯支付了大量金钱。如果国民军未得到支付军响，那么冯必须承担责任。”[3]

蒋介石的电报旨在分化瓦解冯玉祥与他的将军之间的关系，亦产生了预期的效果。5月底冯的两名重要将军，韩复渠和石友三将军，正如当年冯反叛吴佩孚一样，宣布支持中央政府。这一反叛予冯沉重大击。韩和石的反叛，使冯丧失了约10万最精锐的部队。冯被迫放弃原先武装反抗的计划。此时，阎锡山出面使冯免于过份丢面子。5月22日阎电报冯建议冯和阎一道为了国家统一退出政治出国休养。5月25日蒋亲自电报冯采纳阎的建议，若冯愿意出国，将要求中央政府给他所有必要的便利。5月27日，冯电告阎说他想到深山中静心读书。于是阎邀请冯至太原。7月6日应阎的请求，中央政府撤销了冯的逮捕令。直到1930年3月冯与阎再度起兵反蒋发起中原大战。美国作家乔纳森却将冯反叛的原因归因为：“驻济南日军撤离后，冯玉祥军趁机进占，蒋介石不愿让地方军阀坐大，故要日军推迟撤离，蒋派自已的嫡系部队进驻，结果引发冯蒋冲突。冯的反应先是辞去战争部长职，蒋又通过贿赂其手下一名副司令（可能是韩复渠）瓦解了对手”。明显系道听途说的产物。

蒋介石随即转而对付另一政敌胡汉民，胡想用党控政府和军队，蒋则主张以宪法约束，在彻夜争论后，胡被软禁在一别墅里，随后胡汉民宣布辞去一切职务。

北伐四年来，蒋与武汉政府，汪精卫，胡汉民，广西帮和一系列军阀斗智斗勇，共产党被赶至农村，与宋家联姻，结盟张学良，最终确立了无可争议的领导地位，正是酬著满志。蒋介石一生中多次与前政敌合作，诸如冯玉祥，袁西山，汪精卫，广西帮，但有一个敌人他从不妥协即共产党。

1930年7月，前方紧急，蒋介石向宋子文要军费，宋拒发，宋美龄苦苦哀求，宋仍然拒发。情急之下，宋美龄将自己名下的房产、积蓄全部交给兄长变卖，对宋说：“若军费无着，战事失败，吾深知介石必殉难前方，决不肯愧立人世，负其素志。如此则我如不尽节同死，有何气节！”

得意春风纵横捭阖。反蒋联军与蒋介石的“讨逆军”在河南、山东鏖战，阎锡山、冯玉祥、汪精卫、邹鲁等反蒋头领则积极密谋，成立另一个国民党和另一个国民政府，以与蒋介石对抗。7月13日，反蒋各派在北平召开中国国民党中央党部扩大会议，成立北平国民政府。9月18日，张学良在东北通电，吁请各方息争罢兵，静候中央处置。同时，又派东北边防军两军入关助蒋。阎锡山、汪精卫等人发现后路被抄，匆忙间逃往山西，通电下野。自此，蒋介石和南京国民政府的正统地位确立。